长征中的领袖：彭德怀亲自操炮炸飞敌人堡垒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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星火燎原：纪念红军长征胜利80周年特稿第四期

作者：于化民 (中国社会科学院近代史研究所，北京100091)

网易军事专稿，转载务必注明出处

1936年红1、2、4方面军团在甘肃省宫和镇合影

原始史料对于历史研究的重要性不言而喻，对于文献资料相对缺乏的长征史研究更是如此。《红军长征记》是由数十位长征参加者根据亲身经历撰写的长征见闻录，也是关于中央红军长征的最早的回忆史料集，湮没多年后重新受到关注。《红军长征记》兼具口述史料和文献史料的双重性质，本文通过对该书文本的梳理和解读，描述党和红军领袖在长征中的活动，介绍当时的实际情况，以飨读者。

后来为人们熟知的长征，开始并不叫“长征”而是被称之为“转移”。除了掌握军事决策权的少数几个领导人外，8万多红军将士与苏区乡亲依依惜别踏上征途时，并不知道这次“转移”会走多久，会走多远，会走到哪里去。连担任苏维埃最高法院院长的董必武，出发时也不知道战略转移的路线和目的地。[1]但是，一个残酷而又明显的事实是：中央苏区丢了，“家”没了。为了生存，他们不得不长途远行，另求生路。长征路上，前有堵截，后有追兵，天上有敌机轰炸，脚下是走不尽的高山大川。英勇的红军一路拔关夺隘，与数倍于己的敌人浴血苦战。那些在长征路上艰苦备尝的红军指战员，看着自己的战友在身边一个一个倒下，看着队伍越变越小，心头充满迷惘、困惑和疑虑，对于他们来说，如果能够听到来自领袖们的声音，与领袖们说上几句话，哪怕只是能看到领袖们匆匆而过的身影，也能感受到莫大的鼓舞，提振胜利的信心。尽管着墨不多，后人仍可从《红军长征记》中寻找到领袖们长征中的活动片断。

彭德怀

红三军团军团长彭德怀是威名赫赫的红军战将，性情刚烈，英勇善战。在长征中率三军团冲锋陷阵，屡建奇功。还是在突破第二道封锁线时，红军炮兵用炮火轰击大来圩的敌军堡垒，炮位距堡垒太远，轰击效果不好。彭德怀来到前沿阵地，指挥炮兵把炮架到距堡垒400米远的地方，亲自操炮，几炮便把敌人的堡垒炸飞了。在11团政委张爱萍的眼里，这会儿的彭德怀，“一个半旧的牙刷，插在皮包外面，半新不旧的军用皮包挂在左肩下，右肩下还挂着望远镜，背上背一个半旧的斗篷。”[2]寥寥数笔，传神地勾画出彭大将军横刀立马的鲜活形象。这位面容冷峻、不苟言笑的军团长，对战友对部下却有着火热的心肠。过雪山时，他见军团教导队长孙毅没东西吃，从自己的干粮袋里倒了一半给他。通讯班长邱荣辉在半山腰体力不支，眼前一黑摔倒在地，彭德怀让他骑上自己的骡子，邱荣辉坚决不肯，硬是拖着骡子的尾巴走过了雪山。部队过草地时发生断粮，许多同志饿倒了。彭德怀忍痛杀掉了伴随他多年的大黑骡子，把肉全分给部队，救了许多战士的性命。[3]长征途中，彭德怀与红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第一次会面。这真是一次让人印象深刻的会面。当时，彭德怀率红三军团主力、徐向前率四方面军部队，分路北进。到达黑水、芦花地区后，彭德怀得悉四方面军正向维谷开进，当即率一个团接应。维谷渡口的绳桥已被破坏，只剩下一条绳索落入水中。河流湍急，隔得又远，难以听清对岸人的说话。于是，两岸的人们便用石头捆上纸条抛向对方，几次失败之后，终于接到对岸的一个纸条，上面写着：“我是徐向前，率领红四方面军之一部到达了。”一个署名彭德怀的纸条也抛过河去，“我们是三军团之一部，在此迎接你们。”后来，从树林中找到一只条筐。先是四方面军的一个同志坐到筐里，靠着仅剩的一条绳索荡过河来。接着，四方面军总指挥徐向前也这样渡过河来，两位名将的手紧紧握到了一起。[4]徐向前在晚年写的回忆录里也提到此事，说彭德怀留给他的印象是“开门见山、性格爽直”。[5]

长征中的邓小平和刘伯承

红军总参谋长兼军委纵队司令员刘伯承多谋善断，素有儒将美誉。带领干部团巧夺金沙江渡口后，他在江边一山洞里设指挥部，指挥军委纵队，红一、三、五军团渡江6天6夜，直到红军大队全部过江。[6]完成任务后，刘伯承特别决定，给船工每人每天5块现洋，还杀猪宰羊，请他们吃饭。最后，又重奖每人30块现洋。[7]通过彝族区，刘伯承又与彝族首领小叶丹上演了一段彝海结盟的历史佳话。书中对结盟仪式作了详细的叙述：

参加红军的彝族青年

经过了森林，到了一个坪里，有一个清水池塘，名为海子边，见我们的刘司令员来了，我马上介绍给小姚大[8]，他立刻双手鞠躬行礼，即在塘边坐下。小姚大问：“你是司令员？”刘答：“我是司令员。”又说：“你姓什么？”回答：“我姓刘。”他即说：今天后面打的不是我，是罗洪字[家]，并要来同司令员结义为弟兄。刘司令员马上答应可以，小姚大叫娃娃到家里去拿一个鸡子来。正在太阳快已下山，一个倮倮用碗在塘里舀了一碗清水，一只手拿着一只鸡子，一只手拿着一把刀，口里念着：“某月某日，司令员、小姚大在海子河边结义为兄弟，以后如有反复时，同此鸡一样的死。”完立即用刀把鸡头一斩，鸡血淋淋滴在冷水碗中，以后即将血水分作两碗。小姚大要求司令员先吃，刘司令员拿起血水碗大声说：“我刘司令员同小姚大今天在海子边结义兄弟，如有反复，天诛地灭！”说了一口而干。小姚大一面大笑说好，一面亦拿着碗说：“我小姚大于今日同司令员结为弟兄，愿同生死，如有不守这事，同此鸡一样死！”亦一口吃干。[9]

小叶丹夫人手执“中国彝民红军沽鸡支队”的旗帜。

歃血盟誓之后，刘伯承把一面写有“中国夷民红军沽鸡支队”的红旗赠与小叶丹，并任命他为支队长。小叶丹按照刘伯承的嘱咐，护送红军后续部队安全过境，后来在与国民党的斗争中被害。

红军总司令朱德向红军指战员讲话

在官兵中享有崇高威望的朱德总司令宽厚慈爱，平易近人，打起仗来却一点也不含糊。土城战斗中，红军与川军打成胶着状态，朱德来到前线，亲自指挥干部团向敌人发起冲锋。在敌人反冲锋时，朱德不顾干部团团长陈赓、政委宋任穷的劝阻，冒着炮火往前面冲。他领着几个人冲向一座小山梁时，突然冒出来二三十个敌人，一边喊叫，一边打枪。朱德让大家不要慌张，等到敌人靠近，他拔出20响匣子枪射击，战士们也一起开火，一下子放倒两个敌人。此时，干部团的十几个人也从敌人侧后杀了过来，剩下的敌人仓皇逃跑。[10]随后，朱德又来到赶来增援的红2师阵地，对官兵们说：“好久没带你们一同打仗了，今天看看你们还行不行？大家听我的指挥，第五团随我来，第六团随刘政委，第四团随陈师长做预备队。”说着，就指挥5团向敌左侧阵地发起攻击，一连夺取敌人四五个山头。[11]

强渡大渡河时，朱德来到安顺场，亲自同船工交谈。他用四川家乡话问当地的情形，并对船工说：“刘家军是保护大地主土豪劣绅的。他们都是要压迫剥削我们穷人的。我们穷人很多，一百个人里头有九十九个是穷人，只有个把两个是有钱的人。所以，只要我们穷人团结起来，是能够有力量把他们这些剥削人的混账王八蛋打倒的……”谈话之间，到了午饭时间。特务员走过来说：“今天政治部打土豪，杀了几头猪，分给了群众。送给我们的还有一个猪肚。怎样弄中饭吃？”总司令马上回答：“你把它切好，我来炒。”不到一刻钟，总司令已把猪肚子炒好了。大家一面吃着总司令炒的猪肚子，一面夸赞菜炒得好。总司令说：“我很会炒猪肚子的，以后你们找到肚子，准备点辣椒，我再来帮助你们炒吧！”总司令还向官兵们讲了石达开兵败大渡河的旧事，表示要吸取石达开的教训。[12]

红军走过的水草地

为了准备过草地，上级下令各部筹集十天的粮秣。朱德“不仅同战斗员一样割麦和打麦，并且割下以后从一二十里远的地方挑五六十斤回来。他还常对一般战士和工作人员说：‘你们这些青年挑不到四五十斤，唉！什么青年？’大家只好很不好意思地对他笑。”[13]进入草地后，不但没有猪肚子吃，连青稞也吃不上了。朱德带领大家挖野菜。他组织了一个“野菜调查小组”，领着小组到山上或原野，找出一些认识的可以吃的野菜，挖出带回来，分类洗干净，煮着吃。然后又动员大家去找，把大家过去吃过的野菜都挖来，这样竟找到了几十种可以吃的野菜。[14]

毛泽东、朱德、周恩来、博古到达陕北后合影

最受官兵们关注的还是毛泽东的动向。自从他受王明路线排挤，被剥夺了军事指挥权，红军的仗越打越被动，越打越憋屈，全军上下热切盼望毛泽东能重新回来指挥红军打仗。遵义会议结束了王明路线的统治，毛泽东再次进入党和红军的最高决策层。在扎西，接替博古在党内负总责的张闻天，在军委纵队党的干部会议上代表中央传达了遵义会议决议。二渡赤水向遵义城进军途中，部队在回龙场休息一日，毛泽东在三军团干部会上作了报告。[15]他说：敌人就像手上的五个指头，我们要一个指头一个指头地把它割掉。[16]一军团教导营营长陈士榘在1935年4月10日的夜里，也见到了毛泽东。陈士榘率教导营执行佯攻贵阳的任务，经过一天的长途行军，人困马乏，却找不宿营的住处。看到一所旧房子，陈士榘走过去，看到军委三人团的朱德、毛泽东、周恩来也没有休息，正在为明天的行动忙碌。毛泽东告诉陈士榘，为了避免部队露营过度疲劳，也为了容易找给养，你们再辛苦一程，还是再前进几里路找房子宿营，这里的房子就留给陈赓的干部团吧。[17]草地行军，天寒夜长，毛泽东又来到战士们中间。《雪山草地行军记》的作者写道：

红军过草地油画作品

时将夜半，别人的火都熄灭了，战士们为了取暖，都纷纷向我这里集中。于是越聚越众，甚至红军的最高领袖毛泽东、彭德怀都来了。他们两人都穿着士兵一样的衣服，将手提着的包袱垫于地上便坐下了。彭德怀开头第一句话就是：“同志!我请毛主席同你们讲故事好吗？”大家便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，掌声一响，就招致了一位国内闻名的文学家来了。这位文学家是创造社称为三杰之一的成仿吾。……在火堆周围文武双全，人材济济，大家嘈杂了一回，这位文学家也将他手上带来的一幅油布，垫于地上坐下了。毛泽东即开始讲他几年来红军作战的经验。在他的谈吐之间，没有一点骄傲之气，言语是很通俗的，与普通士兵一样，态度却异常沉毅，完全是一个大政治家和军事家的风度。毛泽东讲完之后，他继续说：“我们请成仿吾同志讲讲他留学的故事罢！”……[18]

熊熊篝火旁，人们忘记了饥饿，忘记了寒冷，却记住了这个令人难忘的草地之夜。作者由衷地感慨：虽然物质气候使红军受到肉体上的痛苦，但他们的精神却是愉快的。

红军北上渡过渭河

出了天险腊子口，在哈达铺，毛泽东从缴获的报纸上得知陕北有刘志丹领导的根据地，决定继续北上。徒涉渭水时，毛泽东再次展示了临危不乱、从容不迫的大将之风。一位目睹者写道：部队刚刚渡过渭河，就遇到敌军骚扰。彭德怀在山路旁等待毛泽东上来。毛泽东到了后，彭问：毛主席，情况怎样？毛主席亦很自然地答：让他打好了，随便派二连人出去放几响冷枪吓吓他，他不敢来的。听到毛主席的话，我心里想，真有点开玩笑，但事实竟不出毛主席所料，两翼夹击红军之敌，都被冷枪吓住了。于是战士们都从容地继续向山上前进了。红军即这样大摇大摆、太平无事地渡过了渭河。[19]政治局常委会在通渭县的榜罗镇正式作出决定，以陕北作为领导中国革命的大本营。在陕甘支队连以上干部会上，毛泽东、张闻天、彭德怀、林彪都讲了话。毛泽东说：现在，我们要到陕甘革命根据地去。要会合25、26、27军的弟兄们去！我们要到抗日的前线去！任何反革命不能阻止红军去抗日！同志们，努力吧！为着民族，为着使中国人不作亡国奴，奋力向前！红军无坚不摧的力量，已经表示给全中国、全世界的人们看了！让我们再来表示一次吧！毛泽东的话极大地鼓舞了即将完成长征的红军将士们。“庄严的空气，团结一致的精神，笼罩着整个的会场，这个露天的，毫无装饰的，风和雨在飞舞着的会场。人人在谛听着领袖们的讲话，热血沸腾着，寒冷悄悄地逃走了。”[20]

红军官兵们也亲睹了领袖之间浓浓的战友情谊。红1师师长李聚奎记下他见到的一幕。那是离开黎平后，部队正在一个小镇上休息。毛泽东、周恩来、朱德、王稼祥、张闻天、博古等来到1师师部。炊事班正好宰了一头猪，师领导一边让炊事班准备饭，一边向中央领导汇报。汇报的过程中，毛泽东等人互相插话，笑声不断。其间，毛泽东说话最多。吃饭时，首长们见一下子端上来了好几盘肉，高兴得很。有位首长，见了肉竟喊了起来：“嗬，还有这么多肉呢！”首长们边吃边谈，连半个多月来愁眉不展、束手无策的博古，此时也活跃起来，说话很多。[21]红军在土城战斗中与川军打成胶着状态，朱德总司令要亲自上前线指挥作战，毛泽东连抽了几只烟，沉吟不语。朱德说：老伙计，不要光考虑我个人的安全，只要红军胜利，区区一个朱德又何惜！敌人的枪是打不中朱德的！在朱德坚决要求下，毛泽东终于表示同意。毛泽东、周恩来、张闻天、王稼祥率领官兵列队为朱德送行，朱德连连说：礼重了，礼重了。毛泽东答：理应如此。两人神色庄重地握手敬礼，互道珍重，毛泽东一直目送朱德的身影消失在前方。[22]

22、红军翻过的大雪山――打鼓山

除了毛泽东等中央和红军的领导成员，红军队伍里还有一个特殊的群体，那就是被称作“长征四老”的董必武、林伯渠、徐特立、谢觉哉。在中央苏区，他们都在党和政府中担负重要职务，在苏区军民中德高望重。“四老”原本是“五老”，另外一位是何叔衡，被留下来坚持斗争。临别，何叔衡把身上穿的一件毛衣送给林伯渠，林老有诗纪其事云：“去留心事都嫌重，风雨荒鸡盼早鸣。赠我绨袍无限意，殷勤握手别梅坑。”[23]后来，何叔衡在江西英勇牺牲。出发时，年纪最大的徐老已经年近花甲，其余几位也年近半百。他们不仅要像年轻人那样背着东西行军，还要照料伤病员，负责收容掉队人员，休息时给官兵讲政治课。四老在征途上风餐露宿，忍饥受冻，却始终保持着昂扬的乐观情绪。进入湖南后，雨多路滑，董必武没有胶鞋，就用布包着脚，穿着草鞋，艰难前行，走到黎平，才买了双破胶鞋。别人眼里的谢老是这样的。“谢老是个非常乐观的人，不管什么时候，总是笑呵呵的。他走起路来，拄着棍子，慢慢地有节奏地迈动着步子，从不离开队列。到休息的时候，也常和我们这些小伙子在一起半躺半坐地睡着。有时候一边用手理着胡子，一边小声地给我们讲故事。他脑子里装的故事可真多，讲起来没有完。”[24]徐老呢，“徐老身体比较瘦，却很健壮。不论日夜，他总是手拄着拐杖，头一点一点地走着。还经常微笑着回头看看我们这班小伙子。他忽儿走在连队的最前边，忽儿又跑到后边和伙夫们一块说笑去了……上级为照顾徐老，发给他一匹马。可是，他很少骑过，总是让马驮着粮食和行李。每到休息的时候，我们疲劳得把背包一放，找个好地方一倚，半躺半坐地就睡过去了，但他仍拄着拐杖，在同志们跟前走来走去。有时候走到马跟前，摸摸马头，顺顺鬃毛，或者是紧紧地偎着马，轻轻地拍这、拍拍那。”[25]他还用捡到的一块破红布，自己缝了条裤子，穿在身上。[26]徐特立还专门记下过夹金山的经过：

这是红军长征时经过的雪山——川康边界的夹金山

过雪山的前夜，在山下露营。这时我没有伞，没有油布，也没有伕子和马，晚上睡在两块石板中间，好像睡在棺材中一样，上面盖上一幅蓝布。晚上下雨，蓝布湿了，毯子和衣还是干的。半晚出发，走到半山上，雨雪齐下，披在身上的毛毯全湿了，衣和裤子也全湿了。毫不觉得冷，因为山陡，费力多，体温增加。天明已经下到了半山，雪止了，下行也容易了，但湿衣湿毯，感觉寒冷，用跑步前进。到山下时，衣裤完全干了。这一困难度过后，精神特别愉快，自己以为抵抗力超过一般的同志，不知不觉骄傲起来。同时也被多数同志称赞，说我可活到九十岁。[27]

凭着顽强的革命意志，四老走完了万里长征路到达陕北。他们以自己的言行，树立起共产党人的楷模。

[1]必武：《出发前》，《红军长征记》上册（影印本），第3页。

[2]艾平：《彭军团长炮轰大来圩》，《红军长征记》上册（影印本），第68页。

[3]邱荣辉：《彭军团长的骡子》，《星火燎原》丛书之二，北京：解放军出版社，1986年，第129—130页。

[4]艾平：《隔河相望》，《红军长征记》下册（影印本），第268—272页。

[5]徐向前：《历史的回顾》，北京：解放军出版社，1988年，第431页。

[6]一氓：《从金沙江到大渡河》，《红军长征记》下册（影印本），第110—111页。

[7]肖锋：《长征日记》，第84页。

[8]即小叶丹。

[9]文彬：《从西昌坝子到安顺场》，《红军长征记》下册（影印本），第175—176页。

[10]许长庚：《毛主席欢送朱总司令上火线》，《星火燎原》丛书之二，北京：解放军出版社，1986年，第59—60页。

[11]曹丹辉：《伟大的历程》，《红旗飘飘》第13集，北京：中国青年出版社，1959年，第27页。